对男神一见钟情我俩坠入爱河,醉酒后家里失窃我才知被他欺骗,我该怎么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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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春望楼的大堂中央是富丽堂皇的戏台,戏迷满座。台上演的正是一出折子戏,杜丽娘唱:“梦回莺啭,乱煞年光遍,人立小庭深院……”一开嗓子,底下满堂喝彩。

二楼的包厢却是一片寂静,被重重帷幔遮得不透风。门口站了两个穿黑衣服的人,两双眼睛像天上的鹰鸠,锐利得让人胆寒。也不知道里面坐着什么人,怎么动了这样大的阵仗,包了整整一层。

“砰——砰——”

间隔着传来了两声枪响。台上的杜丽娘一时没收住声,犹自唱着游园。台下的客人在这声唱腔中寂静了一霎,紧接着人人慌乱地涌向门口,人声鼎沸,嘈杂不堪。

于此同时,二楼包厢里的人出来了。脚上一双高筒皮靴,穿着黑裤白衣,腰间挂着一把德国枪。一头长发藏在帽子里,眉清目秀,竟是一名英气勃勃的女子。她正是杨山司令的独女,名字叫作杨瑛。

她一边急匆匆地下楼一边质问:“谁开的枪?不是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吗!”

旁边的一个人说:“**,是对方先开的枪,他发现了我们。”

“接头的人呢?”

“……没有抓到,但他每天都来听戏,却不见接头的人,司令的情报还是传出去了,这戏班肯定有问题。”

戏台上的人早已仓皇散去,只有《惊梦》戏里的柳公子还留在台上,着宽袍大袖,昂藏站着。杨瑛跳上戏台,刚要开口询问,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蓦地一惊,几乎要脱口而出:好一个清俊的美男子。

她是杨司令的独女,又刚从国外留学回来。高跟鞋和军装都穿得起来,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。但这个柳公子——她知道他的名字叫作宋青玄,春望楼戏班的少班主。德宁城里有名的角,一身过硬的唱功,端的是声如裂锦凤挽九霄。

杨瑛早听说他生了副好皮囊,戏台上吃饭的人,唱的又是小生,不能没有几分颜色。但这个男子,不但生得丰神俊朗,亦毫无脂粉浮夸。他站在戏台上,一双眸子亮如星辰,不惊不惧地看着她。

杨瑛收一收心神,开口装成老江湖的口气:“宋老板,不好意思了。你的场子里出了这种事情,咱们得请你走一趟。”

宋青玄没有说话,他收了收水袖,忽然上前了一步。杨瑛身子往后微倾,她的枪就荷在腰间,此时竟然忘记拔出来,只在脑中一闪而过“危险”二字。手下的人都在台下站着,看到这副情景立即拔枪冲上去。

宋青玄一只手伸到杨瑛的脸上,轻轻地抹了一指她的嘴角。他笑着说:“杨**,春望楼的桂花糕味道可还不错?”

春望楼的包厢里备着糕点,杨瑛在等那个细作接头时尝了两块,没想到嘴角沾上了糕粉。一队手下没人敢告诉她,一直带着到了戏台上,被眼前的男子清亮地看着,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杨瑛面上不由得一红,好像有什么秘密给人撞破了。副手已经举枪到了眼前,看到此情此景不知如何处置。

“戏班所有的人,通通带回司令府。”杨瑛转过头吩咐手下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自己的嘴角还带着东西。温热干燥的触觉,不是桂花糕的糕粉,是他那双手的温度。

2

“**,从李掌柜的家里搜出来了这个。”副手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对杨瑛说。

杨瑛翻了几页,面色凝重起来,秀气的眉头微皱:“是一种特殊的密码簿,交给电报科尽快破译。”

杨瑛的父亲杨山是白衣司令,从一介草寇起家,出生入打下西北三省的半壁江山。近日边界的李系军阀挑起事端,前方传来战事。但司令府的军机却不住地外泄,敌人屡次布下陷阱,杨家军队苦苦支撑。

军情外泄,德宁城有内鬼。

杨瑛被委派秘密调查内鬼事件,今天在戏园的人正是发电报给敌军的奸细。他姓李,是药店的掌柜。平时不出门,但凡是有宋青玄的场,他都会买一张戏票来听。

杨瑛一直在等,等跟李掌柜接头的人。引蛇出洞,好一网打尽。可现在接头的人没有等到,连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。

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装,嫌天气太热没有戴军帽,只把长发在脑后简单地束起来。杨瑛吩咐手下守在外面,一个人进了关押宋青玄的房间。

这房间是一间旧厢房改造的,电灯电话都有。桌底藏着,门窗也都加了铁筋,专门关押特殊的。

杨瑛刚进去就听到了留声机的靡靡之音,一个女人吊细了嗓子在唱歌剧,声音飘在半空,来来回回地荡漾。

那是杨瑛从国外带回来的唱片,后来她的房间被文件堆满,就把唱片架移到了这间无人的房子里。这张唱片是以前她在别国他乡日日听的曲子,无人的荒凉里有风雨飘摇,没想到今天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了。

她循声望去,看见宋青玄站在一旁的窗前,背影一动不动。他听到人声一转脸,脸上那副落落寡欢的神情,让人误以为踏错了时光。

“你……你也喜欢这首曲子?”恍恍惚惚的,杨瑛上前问。

“不知道怎么了,被这曲子带着,”宋青玄静静地说,“老觉得是有一个女人独自在台上唱歌,台下一个观众没有。场子又大又荒凉,可她还是不管不顾地往下唱。”

“啪”一声轻响,唱针提起,一曲结束。黑胶唱片停止转动,房间顿时寂静下来。

杨瑛后退一步,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着了魔,竟然在一天之内两次在他面前失态。她清了清嗓子:“宋老板……”杨瑛逼近一步,“宋老板,你和李掌柜是什么关系?”

宋青玄没想到她接这番冷冰的话,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:“没什么干系,他是听戏的,我是唱戏的。”

“他是李军派来的奸细,在药店后院的地窖里藏着一台电报机。一个奸细每天都来听戏,却不见接头的人。”杨瑛一字一句地质问,“宋老板,你说,你的戏班是不是有问题?”

“你们每天守着李掌柜,却抓不到他背后的大鱼。不仅把春望楼搅得一团糟,现在反倒赖在我们戏班头上。”宋青玄轻描淡写地说,“杨**,你说,你们的办事能力是不是有问题?”

杨瑛的额头生了细细密密的汗,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。这番话问得滴水不漏,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
这是杨瑛回国之后,杨父第一次交给她任务。事关前方的军情与德宁城内人心的安稳,她不能走错一步。但李掌柜莫名其妙地被乱枪打,所有线索就此断开。唯一可能有关系的只有春望楼的戏班,可宋青玄的话也不无道理。

一切还都只是猜测。

宋青玄把唱片从留声机上取下来,找出一张新的换上。他坦坦然地问她:“杨**,要不要一起跳支舞?”留声机的靡靡之音又起,这次是一支舞曲。

3

杨瑛把宋青玄一连关了三天,三天内她查了他所有的身份信息。宋青玄,春望楼戏班的少班主。师从戏班班主吴川成,十六岁成名成角,五年来名满十三省。

他的戏做得好,人做得更好。三年前为灾民筹款义卖,城门前搭戏台昼夜不停唱了三天。被一城百姓称为“宋善人”,一个戏子竟成了菩萨。上至达官显贵,下至三教九流,谁都知道春望楼的少班主宋青玄,是个天经地义的好人。

而她杨家,虽然是雄霸一方的军阀,却是前年才进的德宁城。

杨瑛拿着宋青玄的资料,眉头越皱越深。她手边还放着一份报纸,春望楼的照片醒目地刊在第一页。上面长篇报道杨瑛横闯戏台,以“莫须有”的罪名抓捕宋青玄,惊扰无辜百姓。

“瑛儿,把春望楼的人放了。”杨山坐在太师椅上,他手里拿着一只烟斗,嘴里吐出一口浓烟。

“爸……”杨瑛咬了咬下唇,“我认为这个戏班一定有问题,这时候放了他们,我怕是放虎归山。”

“今天,商会的唐会长来找我了。”杨山又抽了一口烟,“他家里的小女儿过十八岁生日,闹了好些天要宋青玄过去唱戏。咱们的军费还得靠他资助,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他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瑛儿,爸爸自有分寸,你去做吧。”

宋青玄走的时候,杨瑛在二楼房间的窗帘后面看着他。她看见他挺拔的背影,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讲究。他从小就苦练基本功,台上台下都是器宇轩昂的模样。

司令府外一辆汽车等着接他,司机帮他拉开车门。他忽然停了停,抬头看向杨瑛的方向。

他好像知道她在看他,远远地做了个手势,将什么东西交给了守门的兵。

杨瑛心里一紧,回到书桌前去处理文件。但总止不住地想,那唐**是什么人,要什么得不到。怎么偏偏冒着得罪司令府的险,非要在十八岁生日时指名道姓地要他唱戏做贺礼。

他到底是引得了多少女子这般迷恋?

杨瑛左右沉不下心思,下楼去花园散步。却不自主地走到了那间宋青玄住过的禁房,推门走了进去。

房间收拾得极为干净,像是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一样。青砖地渗着丝丝凉气,铜床琉璃灯寂静无声,梨木桌上一套白瓷杯还是规规矩矩地倒扣在盘里,旁边的珐琅钟罩在玻璃里自顾自地走动。

只是书桌上放了好大的一张宣纸,上面浓墨写满了字迹。杨瑛疑是留下的什么破绽,忙去查看。只见一张张,全部写的都是她的名字:杨瑛,杨瑛,杨瑛。她不由得一愣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旁边满架的黑胶唱片,上面的灰尘都给一张一张地抹干净了。有一张单独的找出来放在了留声机旁,旁边留着一张信纸,上面一行漂亮的毛笔字:“听听这张吧。”

杨瑛犹豫了一下,将唱壁轻轻地压在唱片上。唱片转动:“浮云散,明月照人来,团圆美满今朝最,清浅池塘,鸳鸯戏水……”名字叫《月圆花好》,她知道后一句是“人长久”……

杨瑛纵使英姿果断,到底还是个女子,对待一个男子的情意有着敏感的察觉。她隐约猜得出他在借花献佛,借着一张唱片让她明白情意,明白他期盼的月圆花好人长久。可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,一不小心就满盘皆输,谁又和谁能长久。

“**。”副手轻轻敲了敲房门,把杨瑛从沉湎中拉了出来。

“进来。”

“宋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
副手走后,杨瑛才打开信封看。里面是一张请帖,红皮烫金大字。是唐家**十八岁生辰的舞会请帖。

信封后面写着一行字:“想要请杨**跳支舞。”

4

唐公馆张灯结彩,门庭若市。今日是唐家**唐若的十八岁生辰,唐若又刚刚从女子中学毕业,两件事并在一起,得好好地热闹一番。

杨瑛行的是国外的规矩,她少见地没穿西裤军装,换上了白色的晚礼服。既表示尊重,又不会抢主人家的风头。

唐公馆的院子中间搭了戏台,台上京胡响起,一名小生从侧边走上来,脚踏薄底快靴,头戴文生方巾,身穿绣蟒褶子,长身玉立,扮相极为英俊,正是宋青玄。

这一回他扮的是《西厢记》里的张生。

杨瑛想起他让她听的那曲《月圆花好》,恰是**《西厢记》里的插曲。

台上的他唱:“烛影红摇,香霭云飘。顾盼一宵,情种心苗。”眼光穿过了月光和人群投过来,热热切切地看着她,像是一把燎原之火,烧得她面颊通红。

“顾盼一宵,情种心苗。”

借着戏里的人物说这般情话,却教人人都听在耳中,隐秘又张狂。

一曲终了,大厅里舞会开场。杨瑛坐在不起眼的地方,捧着高脚杯心不在焉地喝酒。她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什么,她在等某个人邀她跳一支舞。

宋青玄一亮相,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,眉目俊朗,举手投足尽显绅士风度。他缓缓地走来,伸出一只手,弯腰邀请对方跳舞。

他邀请的是唐家**。

音乐声响起,杨瑛的眼神黯淡下来,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光。她听见脚步的踢踏声,男男女女的身影动起来,眼前的光晕染开一层一层的光圈,她知道自己是醉了。自顾自地走出去,胡乱地逛到花园里看月亮。走廊旁的池塘里开着好些并蒂莲花,清香扑鼻。

“月圆花好人长久。”她又想起这句话来。

“阿瑛。”背后传来一个声音,是宋青玄,他的脚步踏过石板,在她的身后开口道:“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?”

杨瑛转过头,两颊被酒意熏染得绯红:“你不和唐**跳舞,管我干什么?”

宋青玄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:“唐若还是个孩子,我们早先就认识。你跟她吃什么醋。唱片你听了,西厢你也知道。花好月圆,顾盼今宵,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?”

杨瑛抬起头看着他,眼睛里波光粼粼:“可是青玄,你究竟是不是李家派来的奸细?”

“我不是。”他温柔又坚定地说。

杨瑛一颗心终于放下来,她终于能够放心大胆地去喜爱这个男子了。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,他能为了这一城百姓差点唱坏嗓子,又怎么会做内鬼再去让生灵涂炭。

“现在,可以请你跳支舞了吗?”宋青玄笑着问她。

“**。”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了。

杨瑛没来得及接受邀约,就走过去问:“怎么了?”

副手靠在她的耳边,压低声音说:“从李掌柜家里搜出来的密码簿,破译出来了。”

5

司令府二楼的书房内,杨山坐在书桌前。他只开了一盏台灯,屋内暗沉沉的,只有他手里烟斗的火星一明一暗。

杨瑛一进去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烟味,她心里沉了沉。上一次杨山抽烟抽得这么凶的时候,还是多年前杨家军队弹尽粮绝,被困在南部的小城即将背水一战的前夜。

“爸。”杨瑛站在书桌前,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
杨山抬起头,把手里的文件放下:“瑛儿,你今夜去了唐家的宴会?”

“是的,爸。”

“是为了宋公子吧?”

杨瑛默不作声。

杨山叹一口气:“算了,我相信你有分寸。瑛儿,密码簿破译出来了,你看看内鬼是怎么传递消息的。这件事,就交给你处理了。”

夜已经很深了。月亮被厚重的云遮起来,司令府更显得暗沉沉。远远的书房里透出一点光,杨瑛的影子映在窗上,一夜都没有退去。

第二日清早杨瑛只歇了一会儿,草草吃了早餐又去查阅密码簿的破译。书桌上堆满了文件,她身上还是昨夜的晚礼服,已经皱褶不堪。

晚上杨瑛差人请宋青玄来吃饭,在偏厅放了长桌和红酒。她亲自做了西餐,蜡烛和鲜花摆在中央。宋青玄却穿了一件长衫,他坐在她的对面,在烛光中的五官格外立体。眉如峰,鬓若刀裁,目似星辰。

他搬了椅子坐到杨瑛的身边,笑说:“现在是不是可以看得更清楚些了?”

杨瑛侧头一笑:“你借着这副皮囊迷惑了多少良家女子?”

宋青玄端起酒杯,摇晃着红酒看着她问:“那你算得上是良家女子吗?”

杨瑛想了想:“原先不是,现在是了。”

宋青玄笑道:“哪家的良家女子和人约会的时候还佩着枪?”

杨瑛不好意思地去解枪带:“换上这套衣服就习惯了。”

宋青玄握住她的手:“罢了,你要带着就带着吧,我可不是那些胆小的富家子,吓不走的。”

一旁放着留声机,唱片已经摆好。宋青玄把唱针压上去,音乐声传出来:“浮云散,明月照人来……”

他微微地弯腰,笑意满满地望着她:“杨**,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”

杨瑛的手搭在他的手心里,被一双温厚的手握着。她的下巴放在他的肩上,闻到男子发后清新的气息。他们全然没有按照音乐走,共同放慢了节拍进退有余。

宋青玄在她的耳边道:“阿瑛,小时候师父带我,我跟着他清早吊嗓子,念戏文里的对白。自己也做惯了悲欢离散,也觉得世事皆如此。可后来我遇见你,竟开始喜欢这首《月圆花好》。”

留声机里接着唱:“……红裳翠盖,并蒂莲开。双双对对,恩恩爱爱。”

杨瑛想自己大概是醉了,她握紧了他的手,心里一阵的惧意,声音也隐约的不清楚:“青玄,密码簿破译出来了,内鬼就要找出来了。”

可是这乱世里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到头,你我又怎么能够求得一个长久。在唱曲里,杨瑛伏在宋青玄的肩上沉沉地睡去,梦里还传来遥远的声唱:“……柔情蜜意满人间。”

6

曲终人未散,杨瑛沉沉地睡在了偏厅的沙发上。宋青玄在一旁看着她,他轻轻地喊了声她的名字,没得到回应。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衫盖在杨瑛的身上,露出了里面一身黑色的夜行服。

烛火摇摇晃晃,他极为利落地从后窗穿出去,顺着一株茂盛的槐树爬上了二楼书房的栏杆。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,窗户是老式的窗子,只消用点巧力就能打开。

他身上带着钥匙,那是跳舞的时候从杨瑛身上拿到的。但书房门前有人看守,他只要用它来打开存放密码簿的抽屉。

旁人都道春望楼的宋青玄小生扮相极佳,却从不知他师父吴川成是武旦出身,身上的功夫全传给了他。近些年来吴川成旧伤复发,在台上不能舞刀弄枪。就让他做了少班主,自己管写挂牌挑曲的闲散事。

宋青玄跳进了书房,力度控制得灵巧,落地无声。他耳清目明,细听着周遭的动静,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摆放的破译资料。只要他就此带走这些资料,再没有人会查到内鬼的事情。而他是杨司令独女心爱的人,没有人能够动他。

他伸手去拿密码簿和资料。

“啪!”

忽然之间,灯火通明。(小说名:《少年班主最多情》,作者:古玥咕噜噜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,看更多精彩内容)